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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訊員 陳曉晨“趕早不趕晚,干啥事都一樣,以后鬧鈴定上,計劃好提前量。”“口罩戴好,不要嫌麻煩,安全帽也要系好,咱是檢查別人的,咱得以身作則。”“肩燈亮著,走夜路就把它打開,特別是雪天,一定把它開著!”這天是2022年1月7日,是我來天能化工有限公司第一次參加勞動紀律檢查巡崗的日子。按照工作分工,凌晨1:00,我準時來到生產管理中心大樓外,早早等在那里負責帶我的師傅,邊說邊動手,將我肩膀上的肩燈取下來,開關打開,別回我左肩工裝棉衣的卡縫上。
開啟后的肩燈紅藍閃爍,就是這樣的夜晚,師傅帶著我,邊說邊走,不一會兒來到三層樓高的氯堿中控室樓下。“不要猴急著上,先用眼睛看好,一個臺階一個臺階踩穩。”“對,手抓緊!不要怕凍手,下次手套戴好。”在我悶頭上樓時,師傅嚴嚴實實捂在口罩下的那張看不見的嘴,不厭其煩地修正著我的行為。
“唐僧!”想起《大話西游》里喋喋不休的唐僧,心生煩膩,我小聲嘀咕著,算是對師傅的反擊。夜,冷得出奇。架設在樓體外的鐵制樓梯,燈光照耀下,將巨大的鏤空狀陰影投在雪地上。我看一眼師傅,他表情嚴肅,手里緊緊抓著巡崗檢查要用到的記錄本,下巴往前一送,“你先上”,師傅說。遵照師傅要求,我極不情愿地伸出手,抓住涼得透骨的扶手……
師傅名叫欒國強,五短身材,人長得精廋,小眼睛,黑皮膚,兩片薄嘴,走起路來,風卷落葉,渾身上下,透著精神。也許是安全帽壓力的緣故,師傅的一頭寸發整齊劃一、無一雜亂、齊刷刷觸角似的“摳”著頭皮。
迄今想起第一次師傅帶我巡崗,記憶猶新。清晰記得那天。我們來到堿車間中控室樓下。“你先上。”樓梯口,師傅說。看著黑咕隆咚的夜和冰冷的扶手,我把工裝袖子里的手再往回縮了縮,把袖口往外盡量抻,包住手,準備攀爬。
“手拿出來!抓住扶手!”師傅一聲斷喝,“隔著衣服咋能抓穩!”聽到師傅大動肝火,我乖乖伸出手,抓緊冰冷的扶手。“不要怕凍手,下次手套戴好。要牢牢記住,人身安全比什么都重要。”身后,師傅的聲音堅硬如鐵,擊打著耳膜。
有師傅威嚴的震懾,有初來乍到的不安,就在我悶頭“哐哐”踏上幾個臺階,師傅聲高八度,嚴厲異常,“不要猴急著上,先用眼睛看好,一個臺階一個臺階,看準、踩穩。”隔著敦實厚重的安全帽毛茸茸的護臉,師傅的聲音又似乎變了頻道,“防滑防跌!每一步都要注意,腳踩穩,手抓牢。我們勞保配備齊全,勞保手套、勞保鞋、工裝,單的棉的都有,反光馬甲、安全包也一樣不落,不要怕麻煩,后面再來,戴上手套。”
等師傅爬上來,抬眼便是掛在中控室門外厚厚的棉門簾,師傅緊走幾步,趕到我前面,一把撩起門簾,閃身到一邊,瞥瞥頭,示意我進去。“你第一次來,不熟悉情況,簾子揭開要先看,簾子里是路啊還是臺階啊,都看清楚,看清楚再抬腳。以后一個人去,不管是哪個車間什么崗位,都記住,不清楚的地方,絕不悶著頭沖。”師傅保持著撩門簾的姿勢,悠悠地說。聽了師傅的話,我原地未動,探出頭去,打量了一下——簾內還真是臺階,水泥的。只見水泥臺階向下,每一階高而突兀。虧得有師傅提醒,不然,看不見簾內情況,揭開就冒然進去,一腳踩空,我不敢再往下想。進入操作室,三名女工在一排電腦前忙碌著。師傅左轉右看,忙完需要填寫的表格后,合上工作本,我們轉身出來,去下一個點。
還是剛才的鐵制樓梯,在凌晨雪花夾裹的夜里,森森地透著股股涼意。這一次,我學“乖”了,不再拽著工裝棉衣的袖口往前抻,而是準備“犧牲”自己的手去抓樓梯冰冷的護欄。誰知還沒挨住,只聽師傅說,“我先下,你跟在后面。”師傅說完褪下自己一只手套,塞給我,便踏上樓梯。“冬天樓梯滑,我們鋪設了防滑墊,但也不是你大意的理由。繃緊安全這根弦,不是掛在嘴上,說一說就行了,關鍵是做到,而且要全員做到,是要人人嘴里講安全、心里想安全、行動見安全。”師傅邊下邊說,“上的時候,讓你先上,是怕有個閃失,我在下面可以接著你。下的時候,我先下,還可以接著你。”
戴上師傅的手套,緊抓著樓梯扶手,跟在師傅身后,怎么猛地,心頭一暖,眼睛濕潤。再聽師傅的話,突然覺得,這個走一路說一路、“婆婆嘴”一樣的師傅,竟然一點點可愛起來。誰說人家唐僧來著,壓根沒那么煩人嘛!
這就是我的師傅,他叫——欒國強。中國電石工業協會 版權所有 京ICP備19004746號-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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